我不是中國人

讀到一位馬來西亞朋友寫的一篇文章，尤其是前面一段話，寫得實在太好了，我也厚臉皮的模仿：

我的祖國新加坡，並非什麼泱泱大國，我是華人，我的母語是客家話、廣府話、華語，工作語是英語，國語是馬來語，和馬來西亞一樣，我們是歷史長卷上的下南洋史章，簡單地概括：我不是中國人，襟上不戴小紅花。

《國家進步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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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

最近在面簿上不斷看到有關台灣太陽花學運的訊息和“爭辯”，就連只是單純的同情者都會被視為反中。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夜真的夢到了新加坡的蘇州工業園，天津的豪華花園，還有我那被逼從蘇州工業園撤離，輾轉到泰國的朋友。

《閱讀空氣》

天真地
以為這會是永久的故事
沒留意你日漸消瘦和歪斜的字體
我只是一個自私的讀者
從三千六百五十四頁開始
冷眼閱讀悲催的情節
卻一滴淚也沒落下

而你也傷心
在那最後一頁，某個很近的冬天
故事裏沒有我的名字

《河蟹》

剪剪剪剪剪剪
河水乾淨
屍體的碎片都融入了

《水壩》

傲慢的高牆如何困住憤怒的水
掩住嘴巴的法律
聽不得下游的喘息
塞滿耳朵的銅幣
看不到荒田的屍體
迷惑眼睛的經濟

你不懂我的心
都是利都是利都是利
再等一等，小鳥春天後
崩塌？誰理你

《博物館內的舊相片展》

恐慌
找不到任何空隙
能擠進未來我的過去

記憶直至那面牆後
閉嘴
都不敢說
顏色卻去了黑白
沒有輪廓

那些倒下的
已安撫在還能感恩的四方框
而還未完的故事
卻被吞了
多麼狠，時間的橡皮擦

原來主角最後的笑容
都不在照片裏

《名氣》

都是對滴
除非被暴露顯微鏡下
那一粒鼻屎

《牆頭草》

不管嫩草老草
會靠牆的
不會倒

《全球化》

一人做莊
跟？還是不跟？

《理智》

臉朝對岸的烈火
屁股對著涼涼的風

《無關乎政治》

年輕都是莽撞的風
總愛執著枝椏間
理出春的密碼
進入夏的陰謀

其實都是重複
淡黃透明的血清
沖刷直徑五千米年輪的污濁
密室裏為你留下的黑膠片
歲月狂想曲
某些失憶者厭煩的雜音

又
明天會更好
從第一個音階開始
也許高八度
或者低八度

不曉得
誰會唱完這首歌
當葉都黃了秋
今日，誰管
讓冬去愁

《阿傑亂講》

在一些人眼裏，我也許看來有點囂張，有點傲慢。其實年輕的時候更傲慢，是個不折不扣，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小子。那個時候父親剛過世，21歲的我就承擔了家庭的重擔，還好簽了職業軍人，所以生活上總算有個著落。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一直走過來，認為自己付出很多，很“成熟”，也就顯得比較老氣。回到家看到老妹總愛看那台灣當時紅得不行的綜藝節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就覺得她俗不可耐，又加上其他生活上的瑣事，總是挑她刺。當然結局自然是兩虎相鬥。不過人生就是很吊詭的一盤棋，一個自命清高的人，後來卻是徹底的墮落，夜夜醉在酒杯裏，混在三教九流中。

所以現在再回頭看那“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呵呵呵，原來我自己才是一頭俗不可耐的豬。當然啦，傲慢還是會的，只是對象卻是當年那些我的樣子的人。問我得到了什麼教訓？嗯，開始明白一點，什麼叫“仁心”，還在學習。

注：當你開始知道自己的不完美，那也是漸漸步向“完美”的時候，走不完的。

<聽說>

聽說，草莓是無知的果子
聽說，白鴿是老鷹的影子
聽說，綠葉是西風的幌子

我說，很久沒看看相簿裏自己年輕的樣子

<衊>

本是追風的流星
被定罪，畫押
夜半的篝火狐鳴

圍笑著
直挺的老樹
最靠近懸崖的那塊石頭
唯有哭

<证据>

吃了我的太阳饼
你是暴民

(那偷了太阳
是什么东西)

《依》

按捺住白肉的血腥
對著你微笑的嘴唇內
多麼努力地咬牙切齒
安寧
一點痕跡也沒有

你是最棒的屠師
我是最乖的死客

《疑》

比我多四十度的高溫
這還幼稚的火
翻查四書五經。。。

背後一定有鬼！！！

《異》

其實，真的比你溫柔
但蓋不住沸騰的鍋
這黑夜點燃的無名火

烹煮
原來淡淡的歲月
膨脹成無法收縮的白骨
哪裡出了錯
是誤解你當時嘴角的溫度嗎
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調料
所以過了，就如過了應該停下的腳步

同樣的食譜
這味道那麼不一樣
你的舌頭，我的舌頭

《棄》

驟雨本來就急
難道還期望流水的含蓄
曲曲彎彎
如這條青蛇的心思

沒時間讓你浪漫吐納
在山崩地裂之際
該帶走的絕對是無情的一瞬間
不回頭，對那已叛逆的塔

聞急雷
就突然憶起
很久很遠的過去
你盤旋的這棵樹下
還有一粒被騙的蘋果
慢慢腐爛着

《無語》

水又變成利刃
褻瀆孩子體內的血
如鞭子揮下
來自東海的報復
骨碎肉溶
不哭的哪吒

腳板下已沒有火
被毒蛇偷了去
為了烹煮一鍋謊言
加上兩粒爛蘋果

如何再生

南方有朵蓮花
送不去
痛成黑白

《觉 -- 献给过去为这片土地奋斗的人们》

如果需要扣上手腕
来争取多一米的空间
那就扣上吧，那紧紧的静静的恐惧
然后在一角化为世界的影子看着天空变了又变

如果是为了今天另一角这朵绽开的花
那就咽下吧，那默默的温温的眼泪
别淋湿了土壤里深藏的石头
过去血色的心脏

如果都忘了灵魂是如何被风火驱逐出境
也许还能在某一段扭曲的记录里
看到应该记得的躯壳
但别问，为何没有红登记

尽管未来
也许扭扭捏捏

大局

如果必须牺牲人民利益的大局是什么局？以后要吐出这“大局”二字之前，先用你的人类头脑想一想，这所谓大局对人民有什么好处。如果没有，大什么大，我大你的头。

对于诗

对于诗，我相信个人的独特性。所以，读某些诗，我也只能说理解或不理解，喜欢或不喜欢，但无法也不能去否定任何诗人的用心。

当听到另一位诗人对年轻诗作的评语竟然是“凭什么”，更自认是对诗非常的认真态度，不认真的我吐了一碗血。

<交通费津贴>

吐出一口
吞进满肚
好大的河马

《周末》

从办公室撤退
杀进周公那盘棋
将军！！

厌恶

最厌恶的五个词汇

虚伪、权威、傲慢、自以为是、凭什么

所以有时也厌恶自己。。。

《崩坏从右下角开始》

摇摇欲坠的智慧之刃
无力分解那硬绷绷的人生哲学
酸甜苦辣咸
都是满页不明的形状
只看懂痛的感叹号

都起义
隔壁再隔壁
以尔传尔
瘫痪整排红卫兵
造什么反
从未诚实的这条毒蛇

锁紧
外面的虚荣进不来
里头的欺骗出不去

《梦游者》

你是我第一次乍醒的闹钟
让我看到天空已经不再蔚蓝
所以处在最边缘的边缘
向过去呐喊，但却喊不出谁的名字

你是我再次乍醒的说书人
一直重复着内容
那些秋天的红枫，和今天无关
今天
只是永远保持距离的耳朵

你是我最后乍醒的一泼冷水
那么冷，在暗黑的长廊里
都躺着
被一米的黄土隔离
各自困在箱子里
睁大眼睛的梦游者

<新加坡的三分钟>

第一分钟
我们要呐喊，要反对，要维护我们的空间。我是国家的孩子。

第二分钟
是的老板，等一下就回去，赶工加班。我是公司的棋子。

第三分钟
哦，哦，知道了，柴米油盐一个不少。我是老婆的外子。

《同师不同令》

别人的老师，支持，声援，挡在前线，接受年轻人的指挥
我们的老师，坐下！！你要自由还是文凭！！！！

《故事外的卑微者》

用颤抖的食指挡住了颤抖的唇
生怕会走漏压抑的声音
隔岸观火
叛逆永远是别人的故事

可以很冷静
顺着鞭子的方向
看戏
不小心，碰到台上相似的名字
躯壳惊慌失措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别人完成了故事
观众席上未结束的
还是那冷冷屈膝的石头
是谁

《青春》

是以日历的厚度还是心脏的温度来计算
是将冷却的麒麟还是将点燃的那根火柴

可以是黄昏可以是朝阳
看不见自己的循环

《真相》

以为星星都消失了
原来都在原来民主的殿堂
呐喊成诗

而太阳月亮
都在门外抖索着
拒绝聆听宇宙如何失常
然后都咒骂
所有年轻的罪，包括被迷惑和被收买的那些历史
地球悄悄地问
有没有包括
自己曾经也是星星的真相

《源》

你点了一把火
说是抵抗夜的寒，却为何
把花撕了
把草压了
把树倒了
把眼也烧红了

然后你又卷来一阵风
说是要抚平伤口，却为何
把月冷了
把云僵了
把水冻了
把心也吹得远远的
回不来，这罪恶的原点

《僵》

墨守成龟

《无题》

都熟透了
但为何嘴嚼的苹果
还是那么生涩
只因为一匹拒绝妥协的疯马
不断践踏脑浆里的理智

味觉错乱

原来骗我
树上这条蛇

《健康之城》

读到一则在新加坡的外来艺术家惊讶这里高昂的牙医费用时，突然想起小时常看的粤语残片，有很多父母因为贫困，患病却不敢求医，而宁愿忍着把钱省下来维持家用的情节。最后的结局都大同小异，病重的父母躺在床上，一边吐着血，一边对着还少年的儿女颤抖地说，“我可怜的儿啊。”，然后还来不及说革命尚未成功，就被导演 cut 了。

嗯，这些都是以民初为背景的故事。现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加坡，好像也悄悄地搬演这些情节。不信？去问问你周围，有多少宁愿忍着，都不会想第一时间去看医生，除非你是有公司的医药津贴又或者要拿 MC。有时你越怀疑就越不敢去看，不是因为怕医生，是因为怕那医药费。私人诊所还可以挡一挡，一旦被通知要去医院做检查，就七魂去了六魄，好像世界末日一样。而往往到那时，都是已经很严重的时候。

嗯，开始不奇怪，为何越来越多平时看似健康，却突然一命呜呼的中青年。也许不是没病，而是不敢看病。

《阿杰乱讲》

首先我必须澄清，绝对没有否定外来的华文老师，相反我更尊重和感激她/他们为本土华文教育所付出的努力，尤其是在这华文已式微的环境。但是，这不表示我认同，大量的引进外来华文老师能解决本地的华文教育问题。实际上，我认为很多老师也许因为客观的因素，已经慢慢地融入制度，和本土的华文老师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了。

所谓引进人才，就是要利用他们的专业来改善我们现有的制度，如果人才都和过去一样继续这体制，甚至是被体制给控制着，那样我们所引进的人才就只不过是报告书上的数目。

教育本来就有地域性的性质，尤其是语言。我们是不是应该思考，所需要的外来华文老师，是来帮我们些什么。我想，这些外地华文老师的文化底蕴和文化认知，才是我们这里缺乏而迫切需要学习的。如果都像孙悟空那样被老爷的五指山压得死死的，就算有筋斗云又如何。多未必就能解决问题，治标不治本，会一点华文的人，都应该明白这道理。

《又一颗流星》

听说
又一颗流星
很靠近我的宇宙
所以夜更漆黑了些
随月低垂首

忍着体内的蟋蟀
声声寒暄
不敢听
哪些还答应着
哪些已冬

《无题》

灵感是脑袋内多条窒息的虫
变不出蝴蝶
只能陪着黑白的记忆腐烂
又多了一具电脑屏幕前的僵尸

《好学》

忠诚服从，学日本的
贵族生活，学瑞士的
工人福利，学印度的
减薪裁员，学美国的
传播媒介，学中国的
同情心？不是必修课

《真相。。。》

政治可以接受的偏差
如，两粒椰子的重量
如，雨滴里外来的尘
如，多一两角的车资
如，这首被人诅咒不是诗的诗

《幸福的形状》

如果幸福必须有个形状
那久违的雨滴
那泅水的枯草
那绽开的花伞
还有暂时喘息的空调

如果幸福必须有个形状
换一个角度
镜前洁白的假牙
算不算

《温柔就是这个样子》

单眼垂望
你暴晒的脸
但不是紫光线

别误解
满身昏黄
那只是街灯本来温柔的样子

就好好歇息
做鱼的梦
泅水
从这颗星开始
至那颗星结束
黑夜的长度

风也知趣
不时卷起一点消息
明天会为你的委屈泪流

别误解
不是谣言
那只是三月原来温柔的样子

《偶遇》

了解
毕竟是久违的春天
只是轻轻点头
转身又走

还需酝酿
幽幽三月耳朵
等妳，被困的秘密
相约响雷后

《对待仙人掌的方式》

不是你期盼的花
就只有这赤裸裸的呐喊
其貌不扬

不想解释
体内也是温柔的水
面对外头的黄沙
癫风癫语

只是带刺的手掌
无法言和
你就只有相信
距离也是一种欣赏

《知己》

真正的
是在梦中和自己对话的自己

《习惯》

第一天，眼茫茫
第三天，眼茫茫鼻塞
第五天，眼茫茫鼻塞皮痒
第七天，眼茫茫鼻塞皮痒咳嗽
第九天，眼茫茫鼻塞皮痒咳嗽失眠
第十天。适中水平，比昨天高那么一点

《星期五》

闷热不是必须沉重的理由
周末小宇宙
我决定今天应该是月亮
牵着几颗星星
溜达溜达

也许经过你窗口的时候
我会突然摇滚
咒骂明天有多酷
然后都笑了
委屈的太阳在另一头

《阿杰乱讲》

人类的世界一直在变，从洞穴到深林，从深林到村庄，从村庄到城市。这是无可逆转的“进步”，无论你高兴与否。所以城市化是现今全人类面对的变迁，影响你的价值观，你的生活方式。为了城市化，很多你熟悉的环境会被更高更新的建筑所取代，而这超快速的步伐，近于掠夺的程度了。

无可奈何？但谁也回不去。唯有尽量地保持自己的那一丁点“人文”，大隐于市其实应该不会太难的。

《等妳》

等妳
已乏力的手
紧紧抓住
这个郁闷的初春

他们都说
那是下辈子的事
也许
但又是谁的权力
能阻止魂的固执

尽管那风
原来是夏季伪装的样子
骗的
也只是发黄的皮囊

诗：黄文杰
图：周利珍

《等，沒關係》

鬱悶的繼續鬱悶
迷茫的繼續迷茫
都是過渡期
披薩總得出爐
那時全世界就會更清晰，包括你按耐不住潔白的牙齒

在那之前
鬱悶的繼續鬱悶
迷茫的繼續迷茫
人生還未熟透

《分手》

真的不喜欢
妳轻纱脸半羞
明知后面是中毒的无数脓包
还猥琐得那么巴黎

所以立刻离开
我的视线外
我的嗅觉外
魔鬼缠错了对象

妳契约里的那位郎君
是烧妳身体的人
我不介意（非常高兴）
妳和他一生一世

《戒烟区》

东、南、西、北，中
2014年3月12日的新加坡
没有绿格子

《圈子》

白狗、黑狗、斑点狗，狼狗、赖皮狗、疯狗、饿狗、绵羊。。。

停！！重复

白狗、黑狗、斑点狗，狼狗、赖皮狗、疯狗、饿狗、羊排、恶狗、替死狗

《正义》

只不过是填补虚伪，欺骗，贪婪，欲望的坑坑洞洞后一层亮丽的漆

他喜欢白，他喜欢蓝，还有他喜欢烈烈的红

oh no
别问我
这双专砸墙的手

《高手》

我写了首诗
他她都看不懂
而你，高手
一定赞不绝口

《省》

预算一天十元

早餐一块巴士五毛地铁两块午餐两块忍不住上公共厕所小解两毛地铁两块巴士五毛晚餐两块

他妈的，那该死的多一口水

《阿杰乱讲》

干旱，烟霾，这几天的马航事件，再加上自己生活上的困境，的确是让人感到特别颓丧。虽然不是很认同鸵鸟思维，但有时阿Q一下，假装没有（有时真的也没有）那些烦恼，也算是善待自己的一种方式。

穷则变，变则通，不知是不是建立在这样的心情上，不过既然躲不过，那就笑看风云，也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吧。想想其实情况也不太槽，不是还活着吗。

《乖孩子》

看不见微笑嘴唇内的咬牙切齿
听不见静默平和外的疯嘶狂叫
等着多年后取代你的位置
然后我也看不见，听不见
那些本来很乖的赤子

《沉》

把舌头卷成无数个海浪
欺瞒星星月亮太阳
而真相
却是潜下千米又千米

一条巧遇的蓝鲸不闻不问
当它也含着自己的秘密
那样深

《当下》

想用一个跳跃就离开这苦闷庸俗的平台？

还有很多卡通和书还没看等看完了再说还有很多美眉不认识等认识了再说还有很多食物没吃过等吃完了再说

精彩

《上岸》

你惊讶
这么清澈
不是嚷嚷着要优雅吗
为何任由湖面上那寂寥的小舟
没有我荡起的双桨

答案在那带点咸味的水底下
这条潜伏着掉泪的鳄鱼

《误解》

如果以为
叛逆只是一种呐喊
那你不会明白
鸟翼如何割断风的喉咙
依然无罪

问问你那和月光私奔的影子
他知道

阿杰日记

必须承认，读长篇对我是一种挑战，时间和耐性都是限制。乘着在国外公干的夜晚和周末，把刚买不久的【西夏旅馆】的上册读了三分之二，开始的确是被内容里那些变态的情色“震撼”。问了曾经读过这小说的朋友，他对这本小说的印象也只是“有点变态”的感觉。

但我总觉得，如果读完后（虽然我还没读完）只留下这种印象是很遗憾的，虽然满纸荒诞，但这荒诞却另有所指（也不是内容表面上的西夏王朝）。也许是我的误解吧，我所读到的却是一部国民党人在大陆的末期和在台湾初期之间的心理状态，一本“脱汉入胡”的迁移史。那些情色的描写，不是让我“性奋”，而是非常沉重，但也像磁铁那般把我牢牢吸住，虽然是步行得非常缓慢。

《姐姐妹妹站起来》

只不过是一天
三月八日的提醒
除了婆婆媳妇妈妈婶婶太太姐姐妹妹外
妳自己特有的名字

听说
歧视从划分开始

《不变》

是草的基因
不会变花
只有从绿到黄
其他的颜色
都是面具

《回》

误以为是投进湖面的小石
能荡起轻风
无奈却是沙土一粒尘
遥望远方未归的潮水

《變》

是光速的差異
迫使眼瞳外那世界
來不及就撞上
碎成亂碼

用最貴最貴的時間
依然拼湊不回
昨日小橋流水人家

《石頭後記》

補得太密
五彩壁
望不到天河水

心軟
就這顆頑石
掙脫女媧的手
見不得焦黃的詩

墜落
另一座紅樓
盼幾滴林黛玉的淚

阿杰日记

上面的經理老闆就開會把球踢來踢去，下面的工人卻很努力地操作新系統。別看這群印尼工人沒受多少教育，至少好學，一直問東問西。

只可惜，我這個連一杯水平都沒到的印尼話不單他們聽得一頭霧水，連我自己都不知所雲，很多時候是答非所問。

所以他們搞錯了，都是我這個笨蛋害的。

<驚蟄>

土地爺
喊了一聲貴
樹倒花謝綠草黃

不關牛羊事

阿杰乱讲

外國權威怎麼說，我不管。國內權威怎麼說，我不信。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說，生活越來越難，這還不夠嗎，還要什麼數據理論。難道不會做文章，不會雄辯的聲音，就不是民聲嗎。難道智慧就是一味的壓抑和忍耐？

對這些無識草根聲音的人，我送三個字，“去你的”

<阿杰乱讲>

新加坡被评为最昂贵的城市？有人说别担心，那些是指为外国游客所提供的昂贵设施。

哦，也的确如此。越来越多的娱乐和公共设施已经瞄准外国游客，而当周边服务和物品的价码也迫不及待的飙升，我们如果成不了贵人，也就死人了。

文人？诗人？

出了书就是文人？写了诗就是诗人？I don't buy this。

文人要有文胆
诗人要有诗心

忘了谁说的。

《完美解决之二》和冷风细雨《完美解决》另一章

故障的不是地铁
是慢热的路轨

被淹的不是街道
是胃胀的水管

高涨的不是物价
是沸腾的血压

高深的不是文学
只是一首看不懂的诗

赞叹，完美
杂音何来 ?

《完美》

只要削掉这边缘的一点杂音
都完美了
这面具

《求雨诗》

神剑斩天灬
去一点
赐余氵人间
汄沛沛

《阿杰乱讲》

有时听到一些质疑人民示威抗议，取笑其不为大局，没有分析能力而只会怨天怨地行为的聪明言论，我也会替这些人汗颜。既然是聪明的，就会想到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去示威游行，就算是被收买的，那也表示他有被收买的条件。如果人人都丰衣足食，生活过得好，没有无谓的压力，鬼才懒得和你在街上大喊大叫。

分析和考虑大局，那是政府的事，要不然选他们干嘛。人民已经交了税，守国家的法，努力为生活拼搏也间接为国家经济发展出了力，难道还不够吗。如果做了这些，而没有得到民选政府所给予的安全感和稳定的生活，在日渐逼困的压力下，如果没有适当的上达方式，老百姓也只能靠呐喊来表达自己了。

当然，政治是肮脏的，不奇怪会有人利用这群体的愤怒捞政治资本。但我却选择，在“分析”这复杂的“阴谋论”前，好好地聆听百姓的声音。好的政府，都应该这样做。

《风的话语权》

该归谁
是荒草摇荡的身影
是枝头跌落的黄叶
是倦鸟甩开的羽毛
是愁云拉长的思绪
还是，那旅人苍白欲逃的发丝

时间自言自语
拒绝聆听
在冬去春来之间
那骚动的原意

《快闪在新加坡》

突然舞台
一瞬间
千兆数度演算下两个答案

精神病
恶作剧

快闪
温情要命
三米外是安全的距离

然后
冷漠继续演绎
又回来

《旅馆内读西夏旅馆》

从那间房的故事
驱赶那间房的故事
我畏缩在被忽视的房门内
竖耳凝听
西夏的沙漠
唯恐这匹疯马闯入

谁，最后的房客
倒卧书桌上
一杯清茶内的倒影
在这之前
行囊是被困住的顽石

被凌辱
四十八小时
无情节的空间

《最靠近火的雨》

又哀嚎
苏门答腊的树精
已泪了多少顷
与鱼尾狮头上的愁云
同样浓同样重
就缺了
我眼眶里的那一滴

<断层>

沾在时代利刃上
这一片血肉

多冷

<白色的神主牌>

看清楚
只是一块烂木
如果都散
暧昧的迷雾

明，还是不明
2016信徒的眼睛

《方桌上那本诗集里的我的诗》

早已死亡
应樵夫那一声呐喊
倒下
是鲁班是蔡伦是仓颉
尸体上的尸体上的尸体
谁最轻

都等着腐化
成灰
如那笨重的诗魂

<出发>

影子彳亍
围绕昏黄送行的单眼
其实怀疑
行囊过于简单
也许只是一种放飞的姿态

装作不屑
装作每一步
都是启航
而又要离去的月亮
总让我难堪

不必再见
走的，只是躯壳

《包装》

白鞋包住了臭脚
红地毯盖住了污泥

看我的脸
俊不

《报复》

这边脸委屈了
就让另一边
把手掌的罪行
狠狠留下

然后全世界都知道
我是羊
你是狼

《微型小说：健忘》

当她说是你昨天新聘请的秘书，你很惊讶，惊讶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是不可能的，要八小时在办公室里面对这个丑八怪，还会有什么心情。急招人事部经理进来见你，气急败坏，用肺部所有的海洋，势必要淹没这抖索无声的小舟。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一个小小秘书的职务，也会搞错！！！！”

等到浪头暂停，快要翻覆的小舟才慢慢平复下来，用你在酝酿另一场狂浪的十分钟，仔细回想。。。

“哦，是的，黄总，是我忘了，搞错了。这秘书的职位是留给柜台的 Miss Lim，这新来的是代替Miss Lim的工作的。真的对不起，我立刻去处理。”

柜台的 Miss Lim ? 嗯，虽然很多昨天之前的事都记不太清，这正点的小妹子是忘不了的，也难怪，每天上班都要穿越那暧昧的迷烟，那可爱的笑脸和小蛮腰都能让一杯没加糖的咖啡甜死一只蜜蜂。

“哦，是这样，做事要打起精神嘛，这样的小事都会忘。你看我，都六十多了，脑袋里从没落掉半件事。”

“是的，黄总。我会加倍注意，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好了，事情解决了，你的心情又理所当然的好了起来。不，是更好，尤其想到将品尝一杯甜死的咖啡。今天的太阳真美，本来应该是无瑕了，如果不是老婆又在这个时刻打手机给你。

“喂，怎样，我表外甥女还好吧。和你说，虽然是做你的秘书，但也要照顾她一下，不懂的慢慢教，不要乱发脾气，知道吗！！！”

你静静的听着，但脑里的风太强，一直把耳边的话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