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师节(证实记忆错误,但将错就错),就想起了中学的一位
美术老师,当时并不知道其实他在新加坡美术界也是有名堂。而这位老师脾气很怪,常不按牌理地教导学生,但对于我们这一班“坏学生”而言,却是非常受用。主要是因为他不会也很厌恶用成绩来衡量任何学生的成就和努力。外表看来他显得很急躁,曾不小心看到他对教科主任发火(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对我们这些坐不定的孩子,他却如一张弹簧,就随我们胡乱跳蹦直至最终的沉浸和安宁,仿佛那是必然的结果,他从不怀疑。
班里好些同学有美术的天赋,不论是绘画或印尼绞缬(batik)都有很出色的表现,而其他较没有才华的孩子,虽然喜欢上他的课,但交出来的作品却是不堪入目。尤其是我,根本就是美术白痴,做绞缬的时候又慢又烂,时常被同学取笑。知道自己怎样做都做不好,但倔强的我却不知道什么叫放弃,一条又一条的绞缬和色染,大家都已经完成把手洗干净了,我还困在红蓝绿紫里。
大家都等着我下课,但我还在挣扎。这位老师不急不缓,看着满头大汗的我和那不知所谓一团浆糊的染布说了一句,论手艺你真的不行,要继续练习,但说到心你及格了,可以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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